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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年开始,我国的普高录取率收紧,“普职比”从原来的6:4调整为5:5,也就是说,初中毕业,只有一半的孩子能读高中,另外一半则分流到了职校(就是中专)。

职校沦为了“坏孩子”、“差生”的代名词,这么多年过去,那些没读高中的孩子,后来怎么样了呢?他们的工作和生活是什么样的?

最近看了两部纪录片:《18岁的流水线》和《三和人才市场》,现实很扎心,读书和不读书对人生走向的影响,昭然若揭。

01

流水线上的年轻人

纪录片《18岁的流水线》拍摄于年,镜头聚焦于东莞某个电子厂一群低学历的95后流水线工人,这些人只有小学或初中文凭,由于各种原因进了电子厂。

这里的工作并不轻松,白天8小时密集的工作之外,晚上加班4个小时是常态。平时流血受伤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,在厂里简单包扎一下,转身还要继续工作。

管理流水线的负责人把这些90后待在这里的目的总结为两个:有的人主要为了赚钱,还有些只是因为爱玩儿。

97年的申才金,来自云南文山,在工厂里负责焊锡和打螺丝。

刚辍学时,申才金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什么,就跟着老乡到工地干活,每天起早贪黑上工,后来觉得实在是太累,就选择了进厂。

他在厂子外边租了房,只有一个房间和卫生间,床上有简单的铺盖,挂在墙上的衣服把房间分割成两半,屋里东西扔得到处都是,与其说是生活,不如说只是活着。

每天工作12个小时的流水线底层,能挣多少钱?申才金说,一个月可以拿到五千块钱,可父母都没有工作,他的工资要养活一大家子人。

这样的工作,他准备再做一年,而关于未来的打算,他只说:“现在还没想好,做完以后再说。”

如果说申才金这样的人是为了赚钱,毕子依林和黑来拉夫则代表另一类人,就是玩儿。

他们是来自大凉山的彝族孩子,十几岁就进了厂。

毕子依林原本有读书的机会,初中毕业能考到西昌的学校,但他认为读书太无聊了,听朋友说厂子里能赚钱又好玩儿,便辍学了。

“年轻的全都出来了,没一个在家里的”,这确实是大部分农村的现状。

黑来拉夫跟毕子依林进厂的原因很一致,不想读书,只想玩儿,赚钱的目的也是为了“耍”,因为“没钱没法耍”。

从14、15岁开始,虽然年纪轻轻,他们的“玩耍”却很成年化,一般是先找女孩子去逛KTV,然后看各自本事,拉女孩去开房,特价房不过20块钱一晚。

辛苦的工作,糟糕的住宿环境,他们全不觉得,只感觉在这里简直太好了,有人教你工作又好玩儿,还有钱拿。

谈到这些,两个人嘻嘻哈哈,有点儿乐不可支,似乎这些对他们来说真是再开心不过的事。

“玩到没钱了再工作,有钱了就出去玩。”

“有没有长远的计划?”

“没有,现在没有。”

抱着“今朝有酒今朝醉”的想法,不考虑家庭,不思考未来,没有压力也没有梦想,以后会怎样呢?以后再说吧~

十几岁的孩子,大部分还在学校里学习,在思考未来做什么,有可能是老师、医生、警察、科学家,或者继续深造读研。

而这些厂哥厂妹们只能日复一日地重复着流水线上枯燥的工作,没有技术含量,只能靠拼命加班来拿高点儿的工资,每天在浑浑噩噩中沉沦,用青春和汗水赚取辛苦钱,未来要往哪儿走,他们不去想,或许也不敢想。

在被生活的巨浪拍醒之前,或许沉迷其中的人反而暂时是幸福的,那些清醒的人反而更痛苦,心里知道这种日子不长久,如何冲出现在的生活,他们并不清楚。所以焦虑、担忧、不知所措。

02

又懒又穷的“三和大神”

如果说《18岁的流水线》里的90后们,还有努力赚钱的干劲儿,那么,《三和人才市场》则更加残酷,当这帮年轻人努力到绝望,面对无力改变的生活,原地躺平,那才是真正的颓丧。

在深圳龙华区三和人才市场,有这样一群特殊的人,宁愿几天不吃饭,也不愿意接受长时间的辛苦劳动,困了睡大街,饿了吃挂逼面,渴了喝挂逼水。

挂逼,三和的黑话,意思是身无分文、走投无路的人。

“挂逼面”即是5块钱一碗的清汤挂面,里面飘着几片菜叶子,运气好的还能捞出一两块肉条。“挂逼水”是清蓝矿泉水,这可是大神们的日常指定饮用水,俗称大水,2块钱1.5五升。

他们工时长得,不做,工作累的,不做,工钱低的,不做,“打一天工,可以玩三天”是他们雷打不动的信仰。

宋春江是其中很有代表性的“三和大神”,今年27岁,12年前从河南某技校毕业就出来打工,经常要加班到凌晨2点,在工厂流水线工作了几年,没有梦想了。

“以前很有斗志,去年还有一点点,今年已经一点儿斗志都没有了。”

“块钱每天干8、9个小时,我饿死都不去干。”

他的特点是又穷又丧,穷到每天晚上睡大街,饿得发昏,丧到一点斗志都没有,干什么都觉得累,有点钱就去网吧,整个人都快废了。

“当大神之后发现,生活轻松了,但肚子挨饿了,每天特别无聊,回不去了,再也回不去了,以前也有过改变命运的梦想,但感觉太遥远,也不现实。现在没有梦想了,绝望!”

当一个人能笑着说出“绝望”,应该是对这样无望的心情非常习惯了吧,心里已经把绝望咀嚼了千次万次,再也品不出极端的苦涩来。

记者:“你想过老了之后的生活吗?”

宋春江:“老了的话,死了就死了,没办法……”

像宋春江这样的“三和大神”,这里有好几万人,没有学历没有技术,哪怕是稍微好点儿的工作机会,也与他们无缘,只能进工厂做临时工,厂子会给他们安排最苦最累的活儿,任何有技术含量的都不会交给他们。

时间一长,他们就厌倦了重复又繁重的劳动,发现梦想遥不可及,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改变现状,刚开始那点儿上进心消耗殆尽,于是,相比痛苦地工作,他们更愿意降低物欲,凑合地活着,对未来也不再抱有任何期待。

他们没有能力留在大城市,家乡也回去无望,因为可能让家里人伤心,会被亲戚朋友看不起。

03

无处不在的陷阱

这些很小就出来打工的年轻人,除了辛苦的劳动,生活的绝望,还要面对无处不在的陷阱。

这些年轻人几乎被网络严丝合缝地包围着,有的人把工作以外的所有时间都给了手机,刷小视频、玩手机游戏、看小说……

连只要15元床位费的小旅馆,都免费提供Wifi,有的人可以一整天躺在床上刷手机。

三和人才市场周围有无数的网吧,上网1块钱1个小时,包夜只要10块钱,有的人直接吃住都在这里解决。

在现实世界中,他们无缘结婚,没有自己的房子和车子,在看不见的网络世界,他们可以跟对方结婚生子,这种虚拟的快乐,让他们忘却现实,流连忘返。

网贷和网络赌博

如果说游戏和视频只是让他们变得毫无斗志,那么,网贷和网络赌博则足以掏空他们辛苦攒下的血汗钱。

这群文化程度不高的年轻人,更容易受到网贷和网络赌博的诱惑。

《三和人才市场》里的东东,曾借过网贷,年利率高达30%,好不容易存了钱还贷款,催缴的人收完他的钱,连借条都没还,就直接把他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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